外婆家的杏树
外婆家的杏树离开外婆家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很多的物事已然淡忘,但三岔河盘江外婆老家门前的那棵杏树至今不能忘怀,它挺拔巍然的身躯,郁郁葱葱的枝叶,常在脑海中闪现,在心中萦绕,在梦中忆起。
小到还没有什么清晰地记忆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到外婆家,那是一个靠南盘江边的村子,下了盘江围埂便是外婆家,在外婆家门前菜园子周围有两户邻居,一家姓刘,另一家好像也姓刘,屋对面不远有两家亲戚,一家是我大舅舅,另一家是拐了点弯的堂舅舅家,那家有个老奶奶,妈妈叫她冠以二奶奶。我儿童时代常跑去听她讲故事,妈妈也给我讲一些老人年轻时候的故事,其中老人年轻出嫁要36套衣服的故事,如今还记得。
舅舅家建新房时,在屋坪前开了一片菜地,由于舅舅在外面工作,家里只有姨妈和我外婆,她们就在菜地里栽一些家常菜。菜地的入口处,有一个厕所,厕所的上方,宅子的东南角有一棵杏树,我记不清它是原本就在那里,还是建屋时移栽过来的,起初大概碗口粗细两三人左右高,枝叶自由自在地伸展着,蓬蓬勃勃地一直在向四方向天空生长。小时候,我常常猴子一样的在它的躯干上爬上爬下,稍大一点,又在它身上练习少林拳和降龙十八掌,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它的躯干齐人高的地方树皮总要光滑许多。练习的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在挨大人打时长期处于劣势弱势的我,一次母亲将扫把向我挥来,我用手一挡,扫把嘣地一声弹了回去,自那以后,我就只挨过爸爸的一次打了。也许是我太顽皮,经常在大树下面和老表们以及村子的孩子玩耍,只要他们骂我“箐包子”我就挥拳打他们,也许太野,5年前回去参加大舅舅的葬礼时候,开车经过三岔河的魏家桥,还遇到一个当年被我打的女孩追着喊:“你回来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你打了我一拳头。”
杏树就这样长着,在平常的岁月里,它与我一起成长着。明显的,杏树的长势更喜人,它的躯干日渐粗壮,枝繁叶茂,木秀于林而风越摧越显出其王者之风,超过众木,越过屋顶,朝浩瀚蓝天长去,引来了喜鹊、鸽子、画眉等各种各样的鸟儿......
但这样旺盛的长势很快给家对面的农田带来了妨碍。每逢春秋,纷纷扬扬的落叶覆盖了小半亩农田,田是外公家的。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上学之余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替外公在农田里捡树叶,一捡就是小半天。捡到的树叶拿来煮饭,我经常被外婆派去拉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常常让我觉到好笑。
数年后,因为漏雨,房子需要重建,这时,有不少人建议把杏树砍下用来当做建房的材料。为此,我颇受了一番惊吓。末了,觉得杏树大不大小不小,做不了大用等闲用了又可惜,经过一番论证,杏树终于得以幸免。
此后多年,我一直在外闯荡,挺顺的,命运一直朝上扬的趋势。等外婆病逝,姨妈出嫁以后,我就很少到盘江去了,每当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卖杏子的情形,我倍加挂念起外婆家的杏树来。
后来,我参加工作,舅舅全家在曲靖定居,舅舅觉得我们不大可能再回去住了,坚持要卖掉那房子。我当时坚决反对,但终于没有能够坚持到最后。房子卖给了我大舅舅。大约一年后,我大病了一场,病中听到一个消息,杏树被卖掉了......我的病日益沉重,且久不见转......
杏树啊,我的杏树,我童年的伙伴,青春的支柱,你是长得太高了,太大了吗,人们已经不能容你,但你还在长,你要长破天去,你不识时务,你蠢啊!虎是要上山的,龙是要入海的,大木是要归林的,当年把你栽在那里,你的命运就已经是注定了的啊!......
5年以后的一天,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回到了外婆家的老屋,老屋仍旧在,只是已经没人居住了,屋周围长起来很深的荒草。我的视线模糊了,我试着找寻当年的记忆,我猛然发现,灌木丛中在当年生杏树的旁边,赫然又长出了一棵小杏树!...... 不错,继续创作。 我儿时记忆中也有一棵杏树是爷爷栽的
难忘的杏树啊已不在多年
而现有的杏树是熟视无睹
没有了儿时的那种感觉
还有那用杏核两面磨穿做成的口哨......! 在精简一下,把繁琐的话删去,是一篇不错的散文。发个邮箱给你投稿:
llxwl@yahoo.cn
楼上,让我“望梅止渴”。 看的我也“望梅止渴”。
好诱人哦 希望楼主在这个版块多发好贴 向阳光学习,平时多多积累素材 谢谢各位高人指教和赞扬,感谢阳光的配图,其实我外婆家就在白水塘边的盘江办事处,也许是对童年的回忆吧。我写此文是以文会友,如果大家把最后一段前面删除,留下最后一句话,,这文章就完成了。哈哈。也谢谢田园赐教和指点迷津,我已经对到外面投稿的不感冒的地步了,写的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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