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时下雨了 溢意 天还没有发白的时候,我蜷曲在暖暖的寂寞的棉被中。一醒来,就听到了大滴大滴的雨点落下的声音,慢慢汇成一片,密密麻麻。 在温度低下的凌晨时分,雨滴是否寒冷呢?我不是雨滴,不能够体知它的冷与暖,就如它不知道我的肠胃会时不时地折磨我一样,我们都是冷暖自知。只是,雨滴轻盈,我却又污浊又浑重,雨滴坚韧,我却脆弱如风中之烛,雨滴顽强得能够穿石,我却只能等待为生活所击穿,为平庸所击穿,为利欲物流所击穿,雨滴可以汇成滔滔大江,奔流到海,我却孤身一人,承受寂寞,承受以生俱来的寂寞。 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腹部,疼痛似乎已经离我而去。猛然地不又自主地庆幸,死去离我原来还那么遥远。虽然我的想法很夸张。关于生死,想起两天前同事在院子中突兀地种下的突兀的几株树苗,强盼望它们顺利的死去,就因为突兀。从同事找树苗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随他去吧,顺其自然,油然而生的是沉默,而非其它。强说起愿望,我没说什么,我没有心力去关心那几株树苗的生死,连我一个人的生死我都看得那么轻,连我一个人的生死也没有人来关心,更何况区区几株树苗。 现在下雨了,似乎是上天有意要拯救这几株树苗。人说,天无绝人之路,我想,天无绝树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