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的冬雨 溢意 不见了太阳的暖光,天空有些阴郁昏暗。 这样的天空,多少让人有些低沉的不快。看惯了昨日的暖阳,习惯了,适应了晴朗的天空。 冬日的山乡是闲适的。农人,牛羊,衰草,都懒洋洋地烤着低温中的暖阳。没有多少活计的农人都尽情享受着悠闲的日子。微风懒洋洋地吹着。积累了近十个月的劳累将在这舒适中放松与散发,不留一丝痕迹。 咦,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细碎的小雨滴散乱而任性地弹落,抚平了试图肆意的尘埃,弄湿了干瘠的地面,斑斑驳驳地淋花了孩子的发、衣。似乎,小雨滴也滋润了麦苗的唇,降低了空气的温度,加大了湿度。 点点小雨滴轻柔撒下,紧贴我的耳际,钻进我的脖颈。特别地冷,带有极低的温度与湿度。蒸发,带走我皮肤的温暖,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雨还在酝酿。 有人添柴,烧旺了炉火。我们围着火炉,讨论着雨,述说着冬寒,预言着瑞雪,更没有忘记雪趣。 雨点依然散乱地弹落。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积起了水,雨点原来已经变大了很多。 孩子们依然在雨点的世界奔来窜去。我想:孩子屁股下有三把火,当然不会冷。 走进雨中。没有一丝风,气温不如想象中那般低,感觉到的是平静,一种平和的温度,似乎还隐藏着丝毫的暖,安宁而祥和的暖。 雨滴在枝间穿梭,滴下,跌落地面。孩子们还奔跑穿行在林间。实际上,孩子们好动,足够的运动量完全抵御得了寒冷,虽然裸露的手、耳可能会很冷。南国的黄叶、红叶总不会在秋风里彻底落尽,赖在枝头,直到冬雪来临,依然红着、黄着,灿烂了雨滴的天空,灿烂了我的视野。 有人抽着烟筒,“咕嘟咕嘟”的,有人添着柴,有人烘着手,有人看着书,有人说着话,我在记录着冬雨的点滴。 冬日的山乡闲适,冬雨的山乡更加闲适。尤其是这样的冬雨,下了几个小时,不算小,低洼的地方积起了水。农人懒懒地围着火炉,煮饭的慢慢煮着,摘玉米籽的缓缓摘着。冬雨也懒懒地下着,一点也不急骤,一点电闪雷鸣也没有。慢慢滴落,慢慢渗入泥土;缓缓顺着麦苗的舌尖滑下,缓缓滋润,不徐不疾。 路上行人很少,没有匆忙的行色。红黄的泥土被清凉的雨滴浸透,柔软与慵懒地贴在行人的鞋上,散碎的部分随着行人的脚步抛甩开去,轻轻跌落。 冬雨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