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饿老鹰叼鸡 于 2012-3-7 18:23 编辑
一个老陆良的童年趣事
原先呢陆良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地方,纯朴的民风让人羡慕得连假牙都会掉在地上,我是一个生于60年代的人,对于陆良变迁的一切记得是那样的清楚,说起我们红色童年的趣事,那种温馨和谐的往事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回忆昨日逝去的一切,旨在祭奠我们失去的陆良种种美好的曾经。
共和国那时的物质很匮乏,什么都要凭票供应,吃的副食品基本是一种奢望,就连糕点厂一毛钱一个沾有白砂糖颗粒的小饼子都是奢望,就算供销社有也未必赫得起,唯有望梅止渴,但老天爷饿不死我们这些瞎眼的老谷雀,没得钱买不起小饼子来甩一台,我们就自己动手改善伙食,那时的西桥变压站附近有一大块生产队的晒谷场,老谷雀多得如过江之鲫,我有空的时候就偷偷撒去客运站捞(偷)两匹青砖,再跑去西桥的饭店捞一双筷子和饭粒,悄无声息撒到晒谷场支扣子,总有不知死活的老谷雀会钻进支起的青砖下面碰到做扣子的筷子片片,一天下来,也能扣死二三十只老谷雀,拔毛剥皮之后放一把园埂子的火烧烧,沾点盐巴甩起来还是大快朵颐的。
油虾洞门前那个大清水塘子是我们这些小屁孩游泳撒欢的地方,清汪汪的池水里有很多的鱼和虾子,每逢谷子抽穗低头放水的时候,我们就会拿着粪箕去张鱼,巴掌大的老鲫壳和谷花鱼张一次总能接个好几公斤,鱼多了,在缺油少盐的那个日子吃很成问题,清汤煮光是刺架架,拿油炸油很金贵,于是我们想出一个办法,把鱼挤好后撒点盐一串串的串好晒干,想吃的时候撒几滴油在甑子里面蒸出来,或者是拿小点油炸出来,即不费事也不费油,倒也是一种改善口服的享受,其他日子里想吃鱼,捞几根妈妈的手工线,撒去派出所死磕赖磕要几根大头针,捂弯过来再把牙膏皮捞一点做坠锡,在油虾洞捞一根竹子刨几根曲鳝总有几条不知死活的鱼儿会上钩,运气好的时候,手膀子粗的大白鱼也能成为盘中美味。
太平哨和兴隆村的磨盘山,是我们暑假拾菌子的好地方,一场透雨下过之后,菌子就开始疯涨起来,那时缺油少盐,经常会有吃捏捏青拉小人的传闻闹出来,整得大家对会闹人的捏捏青惧怕三分,因此拾菌子的人很少,这倒是便宜了我们这帮小人,上得山去,凡是我们认得吃得无事的菌子一律留下,凡是拿不实心存恐惧的菌子一律用脚搓碎,拾一年菌子也能晒出很多干菌子,想吃的时候拿一把用水发开洗干净,放点韭菜炒出来也能作为一道招待客人的好菜,那时尽管菌子很多,但是没有人去街上卖,一是没有人买,二是怕人家买回去吃了拉小人就对不住人家了,所以家中来了客人,晒干的干菌子是安全的,如果有老腊肉切上点一起炒干菌子,客人的心里可是很感激的。
原先的老城埂青枝绿叶是丢死娃子的地方,老城埂外面全部是绿油油的庄稼田,到了黄昏的时候老豺狗就来虎视眈眈,而且那种嚎叫声很是恐怖,老人哄小娃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快歇掉,等哈老豺狗就会来叼会哭的小娃。陆良最经典的就是杨疯子,杨疯子专门从县医院抱死娃子出来丢,就丢在现在的中枢大厦的老城埂上,传说中老城埂就是杨疯子训练死娃子的地方,我们对这个充满恐怖的地方是噤若寒蝉的,一到晚上就会缩在家里,生怕被杨疯子和老豺狗把自己抱走,但是白天,我们照样在外面生龙活虎的乱跑,目的就是为了在大会处看点热闹,因为那里经常会出现政治斗争的闹热场面,是我们聚的最多的地方,有时比看露天电影还好瞧些,小伙伴之间还会捞一张没有主席像的报纸叠一顶高帽子模仿斗地主,倒也其乐融融。 (论坛限制字节,恨,非常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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