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gx540612 于 2014-12-18 13:16 编辑
可是,他这次却想错了:把一场改天换地的革命,狭义地理解成了旧制度的“改朝换代”,只消退出世非、隐居归田就会没事的!没料到,他这样想,事实也虽不再参合世事,1951年的镇反运动,还是将他的旧身份在昆明巫家坝(此情节错误,事实现经孙夫人张灿琪证实,为其当年是在翠湖家里被带走,而不是在巫家坝被捕!谅其说来源,疑为是“巫家坝××被抓之人供出了孙渡”才较为合理。事实待考!)挖出入狱。临走时他特意换上一套新服,抱定“必死无疑!”的悲怆心结,对张夫人说:“我们的生活到此结束,您们自选生路吧!”
此后,在长达10余年的战犯监狱里,他一直追悔当年的信仰意识,但又不想摆脱这些意识,固执地用儒教的传承来替自己辨护,经常将当年杨升庵状元充军云南时的那首被录为《三国演义》开篇的《临江仙》词挂在嘴上,吟诵不止以为安慰。其词曰: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好多事,
都付笑谈中。
同在狱中的战犯们,对于孙天天早上吟诵的这首词,群起而攻之,指责他坚持反动立场,不愿改造自己。孙渡将军却问:“国共两党的纷争是哪些年代?《三国演义》上的这词又是啥时候产生的?难道数百年前的作者便能预见到今天的变化而专为我孙渡填这首词?!
问得这些曾经的战犯、武夫们无一人回答,都笑他“不识实务,迂儒难解”,等着吃“好果子”无可救药了。可,共产党并没有枪毙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相应级别地位的“战犯”囚禁待遇,没有将他当“历史反革命”进行处理。这让他倍感意外和感动,觉得共产党还是一个讲究实事求是、不乱扣帽子和强人所难的政府!!
孙度过了近十年狱囚的生活之后,改造良好,于20世纪60年代前期获国家第一批名单大赦,并成为了云南省政协二、三届委员。 至于其有关军事思想或战争回忆等的书面材料,由于其抱定“一忠不二主”的儒教信念,虽对民国政治怀有异见,并由这种异见的流传至军而导致“滇军”先后在第二次国内战争中起义,可他本人就是宁愿坚持“大隐于世,不便怨尤旧事”的退隐做法,所以不见留世,直到1967年4月在昆明过世。 其终享年72岁,先曾与其家乡陆良白岩李大管事家女儿李小四结婚,生一女未存;后与年轻时一直追崇孙,但孙一直未允。直到其原配李小四逝世后,43岁才由香港前往江西与孙合卺、并因年岁太大一直未生育的唐四姑太唐芸赓及丽江相上的张灿琪成亲;留有一男二女,分别曰沛、锦,溶(因历史原因,三子一度从其母姓张,现已复本归终为“孙”姓!)。 综其所述,孙渡之经历,很有点宋朝词人陆游当年的抗金失落驿外之慨,兹录於下以供参考: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堪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为尘碾做泥,只有香如故。 地址:云南省陆良县邮电小区2-24宅 邮编:655600 电话:0874-63225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