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谁谁 于 2015-2-1 20:04 编辑
早上6:30乘车,到林口转到彝良的车。 车很破,路很烂。一路灰尘。一路有村人上下。都背着拿着东西。——给一老妇人让座。她上车时车后有不少空位,可她把背萝放在我身边的过道上,挤着我坐下。说坐后面会晕车。我起来让她坐。她坐了,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说个谢字。 ——她六十多岁了吧,衣服有不少补丁,也很脏。可能是经常干活吧!
在镇雄,给一个八九岁男孩钱。天阴冷。他只穿条内裤,侧躺在街边。地上有雨水。他在发抖。是个肢残儿。——看到我在他面前的盒子里放钱,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说个“谢”字。
也是在镇雄的街上,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拉一大板车蜂窝煤,卡在路上一小沟。另有一中年妇人在后面推。不动。我援手搬着车轮,车走。后面女人对我笑笑。走了。我才晓得她也是帮人。而拉车妇人连头都没回过。
在水城,常见白发老者背着背萝在街头找活。也有十来岁的少年,背个同样大的背萝跟着似是他爷的老人。一脸羞怯。——天近黑,走过一小街。见一小孩。最多六七岁。瘦小。差不多只有他身后背萝高。坐在一小百货店外。朝里看电视。我一见心惊!——这么小!就停脚,问:“怎个还不回家?”他不理我。目光呆呆的。又问:“你爸爸呢?”“不在了”。——声音很小很快。仍面无表情。我拿五元钱给他,他很快接过,眼里亮过惊喜。我说:“快回家吧,天黑了!”他背起背萝,走了。——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
——艰难行走着的人,有权概不言谢! ——我深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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