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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汉享年86岁寿终正寝,一脉幽魂在在生子孙的簇拥下,吹吹打打一路游山玩水着来到了断魂桥前,被黑、白无常破例用一条白绢纱布代替寒铁练子牵到了阎王殿里。看着这个昔日的冤家对头这幅乐呵呵无忧无虑的样子,哪早他十八年前亡命、刚从油锅房里被炸出来的王局长十分不爽极了,张开他那被油炸得到处是泡的双手,挣脱开钳扭他两臂的牛头马面狱卒,跑过来就一把抓住这个老冤家的衣领口子,对着殿上的阎王老爷大吼大叫起来: “不公啊不公,这老头活着白衣一枚,一没做官,二没囤财……可你倒给了他整整86阳寿!现今死了,你不让差用铁练拴他也就罢了,还让他一路笑乐、清福不止……这——这不辱没了你阎罗无情的威名和公正么?!” 阎王见他这说,顿觉一惊,忙低头翻起了案头的卷宗……紧紧地蹙着眉扫描、对比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才抬起他那平静温良的黑脸来,对着咬牙切齿、死死揪住吴老汉领口不放而跪在案前的王局长喊了声“松手!”,然后见着这个不甘的恶鬼放开了对方,恭恭敬敬地转身跪到了地上,这才说道: “爱卿,你刚才说我办案不公,有何证据和过结不成?又怎么偏背了你?!” “黑头,这不——……除了刚才的一切与我当初不同外!做为一个官员,我活着的时候哪不是一路坐轿乘车、最少也是骑马,吃的三餐不止免费还须山珍海味……可你迎讶,对我非但无此,还十分无礼让黑白无常铁练寒拴一路,拳打脚踢不止!到得殿前,那牛头马面一径剪我双膀不说,也不让我站着说话而一脚把我踢跪案前……而你,对此居然熟视无睹,还判了我下油锅煎炸二十年!可——可这吴老汉,生前只知劳劳动动,不求上劲还一味劝我体味百姓、甘愿平凡,害我比他受刁民唾骂不止、拆损阳寿二十又二……今、今天他寿终寝止了,你非但没给他我昔日待遇,还出格福礼优加!这——这不是不公吗?!”王局长理理他昔日喉嗓,气正声严地厉声吼道。 看着王局长一脸气愤填膺的凶恶模样,又看了看他被煎炸快二十年来遍身脓泡仍恶臭不散的坚狠气慨,阎王爷轻轻地绉了绉眉,一下笑了。说: “爱卿,你说的很有道理,人世间确实有如此之理!也就因为如此,所以才要有个与此相别的阎罗殿,让人死后结结账、了个断,才叫正理嘛。刚才我听了你的申诉,又翻看了你和吴两人的账本进行比对……是的,你和吴的阳寿本是一样。可你生前为升官发财而编害、欺侮良善,拆寿十年,又因从政作威作福、乱吃海啖和乱搞男女,得病艾滋和着肝癌损寿八年;瘁死到案一路还作威作福,让当年被你害死的黑、白无常一路打骂报复不止没错;而到案后依然对你奸了人家妻女的牛头马面咆啸不止,让两人气愤不止叫你开了“喷气式飞机”一脚扫跪案下也是有的……因此,判你油炸二十年似乎没有错吧?!” “这——这……”王局长一口气噎住,翻了翻白眼,说不出话来了……慌得一旁剪住他双膀的牛头马面兄弟,赶忙一下将他放开又掐住了他的人中,半晌了才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来依旧喊着,“这,这在我就是没有道理!!” “是的,爱卿,在你个人看来真的没有道理。但这是公理啊!你看,咱吴老汉他一生虽然平凡,但做事从不偷奸使滑、也不害人和多吃多占,所以也就没有损他阳寿、生病痛苦的必要……而他为人公廉,助人为乐,死时受他恩惠的冤魂野鬼们礼遇待他,一路笑乐福迎,不也是正当的吗?据我账本所记,除了你俩的寿岁拆损平衡之外,今你二人也将同返人世。所不同的是:你投猪狗自择,吴老将替你做官已成定局。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不、不……这太不公了,太不公了!!”王局长一阵气绝。醒来时,早已经掉在了猪概里,正一哄一哄地吸那头据说是他前妻老母猪的奶……而那个吴老汉,则一脸笑容地被抱在主人家手里,看着猪概里的这一窝子小猪“吱吱呀呀”地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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