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gx540612 于 2015-12-11 18:12 编辑
冬天的回忆 (散文/1661字) 曾国鑫 太阳走过二十四节气的南移“大雪”方位,我们中国北半球寒潮南下传统意义上的冬月也就开始了。在这个以“冷冻”著称的日子里,享用着大自然以它温差静默的沸腾来点燃人们向往“热火”的追求时,我总忘不了陆良七十年代里那个相应时刻的日子…… 我,是1970年的秋天结束了专业的培训,受国家的委托分到陆良电信局来工作的。 乘着当时很少,只有一天一趟的长途客车漂浮过那条冷清得连风吹过都不能带起尘来的长长公路飘带,来到了那个长在陆良郊外稻田里的汽车客运站时,一股即将担负人生史命的伟大责任和义务感,马上由然朝我的内心深处紧紧袭来。背起那个母亲为我就此走入人生置办的简陋行里背包和着同行的伙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陆良县城里……说句老实话,这个县城的街道笔直、方正和平辗,比起我当初受训时的地区行署所在曲靖城里那走路伸手就可摸到屋檐瓦片的破败斜坡街道来,虽然日后发觉这个除正面街道的线条整齐,其屋前街心旁边总长满厚厚杂草的房后,竟藏有大片大片栽种的农田、水塘倍感荒凉外,还是无论如何真正地感觉到了陆良生活要比其它地方的厚重来——这,也就变成了我一个外籍人,从此深深爱上这个地方而久久不愿离开它的原始初衷吧?! 进入社会的生活,都不会是理想的铺垫,人群中由于文化革命的派系斗争、阶级斗争作怪,人与人之间隔膜让人产生的压抑叫一个充满追求的少年有多难受,作为现在的人们,可能不可思议?我只记得连续几个冬天,当我骑着当时县城少有公务的自行车,自豪地辗压过街旁路道边被寒霜冻成马牙状埋伏在一层泥土之下的“马牙凌”上送完电报,再次回到电报房的时候,总会看见一群群的小麻雀蹲在当时就是陆良最好房子的电信楼前的云华树上,互相叼啄、挤挨着一声不响地清理羽毛晒太阳。而与此相应的,是我们局里那些下班或没事的职工,也会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排挤在楼前的砖墙脚下,将一件件破着洞、补了丁的旧棉衣披在身上,互相挤挨着晒太阳取暖,谓之曰“享天福”! 而我,因工作地点不准烤火的缘故,也只能在收发电报的“嘀嘀哒哒”、“噼哩叭啦”及电报翻译书写时的 “沙沙”声结束之际,爬到屋台的窗上去朝拜太阳,活动活动那被寒冬冻得僵硬的手掌,然后张开口,哈一口出嘴即成雾汽的热在手心里搓搓,又看了看那些站在楼下都把手抱在胸前晒太阳的工友,听着他们那互相警惕、畏惧着什么?但又不得不互相挤挨在一块的大声海聊阔嚷,舒心地说一句:“冷啊!” 这样的冷,就在我工作了将近十年之际,乘着改革开放、陆良数十万人包括我等机关人员一起上阵开挖新盘江通水那年,实在受不了冬天的冷,我狠着心用多年工作的积蓄买了一件陆良皮革厂仿制的羊绒皮军大衣御寒的时候,却突然地发现这个装备基本失效。那个冬天我仅仅只穿过了两次……以后,陆良的冬天就越来越热:首先,是我们山区机线员每到冬天下霁雨的日子,须扛着长长竹竿去将结在电话线上的冰凌打掉,以防冰凌结的太厚、太重将电话线路坠断的日常维护活动没有了;接着,是路边、道上被覆盖在泥土之下的“马牙霜”不见了……虽然,直到现在, “大雪”节令太阳下袭来的凉气依然还会有点粘人,让人不经意间打个寒颤、喷嚏什么的,可要享受一下北风习习中像中央电视台传来的哈尔滨鹅毛横飞之景,更重温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及更远的湖区风霜感受,大体上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一种回忆,剩下的,仅仅只有陆良地处亚热带高原的四季如春在冷暖交替季风游弋下的温差不适,在固执着陆良这个比昆明还要前卫的十八怪“乱穿衣”本质,让当地的女孩子们展现着她们每每一天过完“春夏秋冬”的时髦与美丽,给陆良的大街小巷增加了一道道过去只有豪华电影里才有的敞靓风景。 每当看到这种风景,看到我那件被叠得方方正正,放在衣柜最高处备受敬仰的羊绒皮军大衣,面对着眼前这已变得面目全非的隆冬“大雪”,我那退休的年龄或身体,总会浮现起一颗我当年少年憧憬不甘的心来,在眼面前晃动、前行不止……更感受到陆良新开盘江、西桥炸滩排涸以后的772平方公里大平坝,正迈开大步朝着1100平方公里平坝向丘陵地段工业开发平台漫延的新机遇风景就要全面展开,有点嫉妒赶上了这个新风景一员的新人们:你们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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