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 昨晚迟眠,今晨早早就离床了。午饭过后,我已经是神虚眼困了。 欠身躺下,很快入梦,故友欢聚。 久别的故友,热烈的气氛冲淡因各自的改变而带来的生疏,唯有浓浓的情荡涤着我的脸,充溢着我的心。久违的笑,昔日的话,数年前的典型举动,在我们之间传递着,虽然已被改变了外在,内里的嬉戏,中间的欢娱,心的亲近,没有远去。也许是此刻回来,只因为这恰当的时机。 亮灯时分,我们已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火旺旺,酒恰烈,筷来杯去,觥光交错。在座的不知都有些谁。男士女伴不少,我不知道有没有我的莲在。月影渐短,酒饮千杯,却没有深醉。头沉沉,眼花花。不知怎么的,就只剩下我一人。 我只好拼命往回路赶。很快,前面有个熟悉的背影。我疾步走上去,是琳,她在慢走等我。我一下伏到她肩上,她背起我,轻轻的。可我太重,没走几步,她就吃力地喘气了,举步维艰。我跳下来,只将手搭在她肩上,搂着一起走。边走边说笑,边走边嬉闹。 我俩很快就赶上其他同伴。一辆客车冲过来,我们被旋风卷入车内,各自下。琳在我身旁,我伸手拉她的手,她身朵开了。 舞曲声响起。车内的人越来越多,灯光开始闪烁,不少人随着音乐摆动自己的肢体。人人的面孔都忽明忽暗,就像顶棚明来交互的特效灯。有人举着幽蓝的荧光棒晃来晃去,气球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嘶叫猛吼不绝于耳,人声鼎沸,诸音喧器。着的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吧登,我的前面多出了一张晶莹透亮的小桌,衣着时尚的女孩端上一厅厅罐装的啤酒——激情一夜,我举起兴奋的,杯子迎接激情一夜。被朋友挡开王林递给我一厅,她也拿起一听,豪饮起来。 和着酒精,我起身跳舞;踏着节奏,跃动身体心随身动。荧光摇曳,舞步移动。 回到住所,朋友们不动声色地空床站位,有意将我和琳挤总到一室。已是午夜,我拉着琳的手,和衣而睡。 琳先我入梦,我咽喉干渴,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并喝下一口,方才入睡。梦在睡眠里翻飞。 恍惚中青来到我的床前。我慌忙将起来,与青说话。她依照微笑满面。 青说完了对我们的忆念,接着道出了她心中的郁闷;善良的行动不被理解,善意地看待中伤却被看成儒弱,保持自己却被认为,清高尊重别人被理解为不合群。我告诉她:善良是没有错的,善总不会错,时间会击败偏见,时间会看清一切的。 不错,爱是人生的旨归,是真谛,就如时间一样永恒。冰心一生对爱的理解,表达,直到高龄仍痴心不改。列夫·托尔斯泰在《七颗钻石》等小童话故事中张显的博爱,就是他真、善、美的心灵语言,就是他真最永恒的追求。有善心才会有爱,爱是不会错的。 青是善良聪慧的,我拉着她感觉得到她的善与美。生活不能没有爱,更别说生命。善与爱是兄弟,善与爱是姐妹。善人才有博大的爱心。爱情也需要博爱的补充。无论男女,除了恋人,还需亲切的非亲人的爱。,这种爱有手足的感觉,却不是来自手足。而是亲密的朋友,是一种亲切的爱,是一种暖和的爱,是倾诉式的爱。 青感受到了我心中的这份爱,这份迫近的亲切与温暖,这种肢体语言的倾诉。有时,人的肢体倾诉比语言畅达而有效得多。拥抱和依偎就是肢体倾诉的有效方式。西方人比较喜欢这种表达方式。 我与青彼此注见着,交流着,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回来!青被一股神奇的力量伸劲拉走,青吓坏了,紧抓我的双手:“爱,不要松手!不要松手!”我不敢说话,死命抓着她的手。无暇他顾。青的手越来越长,她越去越远,呼声渺茫。青的容颜渐渐模糊,我想她的手一定很痛,就放在她的手,她却听到了我的想法,大喊;“我的心比手痛……” 我浑身颤栗,青怎么可以这样离去。梦醒来,窗处已经人声沸,我身上仍有湿汗,琳的手还在我手心。 门外有人在叫,起床了,一定是我那帮故友。 睁开眼睛,蓝色窗帘轻轻飘动。电话的闹钟在反复呼唤我起床。掀开被子,起身来,梦犹来尽。 2005年10月 溢意写于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