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鲇鱼豆腐宴
遇高君于白水塘岸边的小道上,便被邀入他开的一爿小酒店。酒店生意清淡,只三五客人。酒楼傍湖,一半伸入湖中,我便在靠湖的竹栅栏边入座。见吊脚楼下,吊有若干半沉浸入水中的鱼篓,让人感觉自己若浮在一条木船之上。问之,知篓中皆鱼,又以鲇鱼居多。鲇鱼乃白水塘名贵鱼种,也是陆良稀贵珍品。高君曾与我有“鲇鱼豆腐”之约,今日入高君酒店,似可品高君酒店名肴——鲇鱼豆腐了。其实,在白水塘,鲇鱼何处不有?豆腐何处不有?看这位喜欢读诗的高君,于此平常鲇鱼平常豆腐,能做出何样的一种味道来? 约半小时,高君端来一土钵,陶盖未揭,鱼味已从盖的隙缝随雾气袅袅透出。高君为我斟一盅青酒,将陶盖揭开,自己并不举箸,而是静坐于侧,看我细细品味起来。与目光相触,青葱黄姜、红椒紫蒜、灰鱼沸汤,加上豆腐的白,五彩缤纷,其色诱人。方形鱼块,方形豆腐,或大或小的方形葱姜椒蒜,既有节奏感,又呈现一种结构美,真也让人因其熨帖而舒服、喜欢,但试箸入口或舀汤尝之,只觉其味平常,与往日在他处吃过的并无多大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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