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龙海孤魂 于 2013-10-6 10:09 编辑
一路格桑花 龙海孤魂 国庆假期,踏上了驶往远山的客车。江召高速公路两旁的格桑花五彩缤纷引人注目。抬头欣赏窗外的风景,眼前一闪而过的不是那一丛丛整齐挺拔的灌木。远方被收获过的田野,裸露着年复一年的坦诚。纵横交错的大路,蜘蛛网般的小径,把大地赤诚的胸膛,划的伤痕累累。阵阵秋风,犹如大地沉痛的呻吟。
在陌生的城市里,低着头走路,偶尔仰望天空,几朵漂浮的流云和飞机的起起落落。没有记忆的草长莺飞,没有虚伪者的手舞足蹈。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不过只是路人一枚。与文字对话,和自己生活。在黑夜里抽烟,呛到肠胃痉挛。偶尔去酒吧买醉,陪自己干杯。从不与人搭讪,学会遇人微笑。一个人走路,认定一个方向。躲在角落里呼吸,安之若素的思考。言简意赅的说话,只讲重点,没有附带。厌倦所有冗杂的事物,拒绝与人品头论足。对世界装作若无其事,尽量把音乐调到撕心裂肺,始终保持着现实的疏离感,不谙世事,各安天命。这或许便是城市人的标签。
“吱”,车骤然而停,也打断我的思绪。一位老人在五龙的岔道口抬手拦车,售票员搀扶上一位年过八旬的老者,再往后一瞄,竟然无人陪同。售票员安排老人在车右边的单人座位上歪坐着。这时,听见后面有人在小声嘀咕:“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没有家人陪同呢?”无人应答。
打开手机的《大家字典》,我查到这么一段文字:格桑花,中文学名:波斯菊,云南也叫茴香花,花语:“怜取眼前人”。藏族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
“停车,咳……停车,咳咳……停,我,我要,方便一下。”突然,刚才上车的老爷子直起身子大声叫嚷着。司机无奈,只好把车停靠在大同岔路边的,老人双手按住座位的靠背,正努力要站起来,但试了好几次,还是依然歪坐在那儿,不停的喘着粗气。 这时,一个箭步,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扶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上身着棕色的休闲风衣,下身穿藏青色的牛仔裤,脚蹬棕色的休闲鞋,整体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爷爷,您慢点。”小伙子边搀扶边嘱托。走到下车门的台阶时,小伙子干脆直接把双手插进老人的腋下,给他当起了“拐杖”。更令我震惊的是:由于老人年事已高,加上身体困苦不堪,双手有些不停使唤,窸窸窣窣地在腰间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解开那条打着结的布条腰带。见此情景,小伙子不慌不忙地埋下头去,猫在老人的怀里,用那双稚嫩的小手替代了那双饱经沧桑的大手。当小伙子重新把老人搀扶到座位上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啧啧的称赞声。
“我爷爷也八十多岁了,腿脚也不灵便,呵呵……咱只不过是搭把手而已嘛。”小伙子漫不经心地对旁人说。 只因一路有你,便温暖人生。如果说一朵花儿可以点缀世界的多姿多彩,那么,它的芬芳更能遍满整个大千世界,留芳千古!也许有那么一段路,明明知道没有出口,可还是勇敢地走进进口,义无反顾。一位老叟,一根麻绳,一把镰刀, 日出上路,下山日暮 , 一捆干柴,就是所有 ;这样来来回回地走算不算旅途, ;一条小溪,一个老妇,一件洗的发白的黑衣服,风吹云走,静听水流 等待也算旅途; 山路,河流,都是旅途……
客车,依然朝着回家的路上飞驰。不知何时,一股暖流涌动在车厢内,看着周围那一张张素不相识的面孔似乎也不那么陌生了。车窗外,,深秋的风在远处的秋林中演奏着萧瑟而又悠远的音乐。几片淡黄色的秋叶,在高高的树稍上拼命的挣扎着,它不愿随着冷冷的秋风飘去。那一簇簇蓄势待发的绿正用柔弱的身姿昭示着生命的顽强。我看到两旁的五彩缤纷格桑花,不由地想起一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此生,此路,若如许,便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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