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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爨乡
龙海孤魂
早晨醒来,一滴露水,一声鸟鸣,一缕阳光。我信步在南盘江岸,秋水中,风扶了朝阳,辉煌着适应的高度。此刻,风把落叶捡起,又吹落。怀念是雨,滑过面颊。一只鸟,比一粒种子重,比一缕清风轻,落在哪,都能生出一棵绿树来。天很淡,酡红的太阳, 便升起在龙海山顶上。一尾鱼游在时间的光里,把自己看得透亮。隔年的水草依附在岸边的石上,如果说是飞翔,那就是行云,鸟影。我更愿意把这叫做自由。秋风秋雨愁煞人,不是吗?风住了雨还没停,一朵一朵的雨花,在江水里面盛开着。
暮秋,把晃动着的满地黄叶抓起,也许是不喜欢粉饰浅草在脚边蔓延罢了;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车流、山冈、小城。一片苍茫中的视野,以蔚蓝为主调,山清水秀祈求这样的荣光,时间单脚独立,在狭窄的反复上,还有一丁点儿恍惚一种狭义的的情调。
秋熟的季节,是去年的或者远古的蝶翅划过的痕迹。一片云来了,又一片云走了,脚下的红土在睡眠。愈来愈近的词组,透过时间,让我看见龙海山上松树的表情,隔岸的季节已经起风,沧海渐老,淅淅沥沥的雨,正从山顶飘入心坎。大路朝天,一阵风,一种回望,一群落叶,有意无意间,翻弄着日子,哗哗作响。
腾腾的日子,北方吹来的风把秋的凉意带走。夜间刮起的大风,是害怕寒冷地奔跑,在稻花香里的一刻,看到一阵阵迎面而来的寒冷。绿色在这个季节已经安然沉睡,布料遮住越来越多的人群,路上的斜阳擦过窗玻璃,明晃晃地路过行驶中的翠竹和白杨。霎时,一缕光在桥下等着开启,一条路似乎不存在行人,连路旁的格桑花也随风飘零。落花成画,落雨成诗。花为谁怜,雨为谁泣。落花声里数流年,一切过眼烟云。细数流年春风雨,门前桃花一度。人逃不了生老病死,花也逃不掉四季更替。
我把身体放在秋的左边,稻浪中溜出的草人,差点撞了我的右眼,薄雾中一些迷离的浮尘,穿过长长的夜和厚厚的呓,与梦一起醒来。已习惯接受来自左边的静,习惯它比右边更加仔细的倾听。我知道,风在放慢步子,一片阳光抹着曾经的岁月,一只小雀,被风吹得身形瘦弱。视野没变。只有山头的松树、山脚路旁的柏树,一棵棵立着,一根树枝一根树枝的翻看,一丝凉风把午后的光阴加宽,身影与绽放无关。阳光一直向后,再向后,不远处是真实的冬。一丝寒意,一丝粉饰,插在台阶之间,踱步。
写句子的日子,我们种下葱郁的情感,有围墙一样守着风的枝桠,一些落叶,她们奔走相告。阳光在枝头上又涨了一截,温暖的心色和诗意一起,叫响远去的车鸣。此刻有一个词触碰到你,飞叶,这金色的霞漫天飞舞,在秋季里纯正着眼神。一刹那间的寂静,一种轻柔,在空气、时间、眼睛里,开始生长。拎着宁静这盏秋,我在云贵高原的夕阳里漫步。去叩响一座城的柴扉。在城门口,南盘江在夕光里静静流淌,河面上点点的光,像一粒粒拥抱在一起的文字,用卑微彼此温暖。我看不清时光明澈的脸庞,脚下踏实的确是血汗的红土壤。此刻,心已随着流水走远。只有那不屈的龙海山,还模糊在记忆的眼眸。朋友告诉我,昆明滇池的红嘴鹤来了,昭通和会泽念湖的黑颈鹤也到了。我耳边似乎听到由远而近,鹤鸣声声,我知道,冬天来了。
陆良城边,秋天依然泊在这里,细小的声音向更多的方向飘,我看清了光滑的弧线,以及由远而近的呼喊。尖锐的阳光缓缓地从身上流过,天籁般撒下怀念的金针,几片叶子完成了又一次突围。许多事情就像开始,凭借一个逻辑而存在,一个季节在这里行走,一个黄昏在午后蹒跚。秋风飘作画,暮雨亦成诗,落叶纷份,秋意浓浓。 独依窗前,任风吹,看花落,细雨飘飞;黄花树下, 独饮思念。
山里依然宁静,除了大风车呜呜作响,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连淘气的松鼠也低声窃窃私语。我喜欢这样的宁静,宁静得时光消磨了愿望。叶落叶绿,只有倔强的小鸟,瘦小成秋水或似坚硬的身影,哗啦啦地飞。多像一阵风,由远及近,吹过来,再轻轻一吹,不见了。却道天凉,秋在秋里来去。一片黄叶徘徊在树枝与大地之间,日子宁静如刚刚铺开的稿纸。
当然,对于秋,成熟不仅仅是风景,秋果们在霜雪凝结之前,守着最初的枝头把自己烂透。黄橙橙的玉米棒子,已经在山村人家的小院里面微笑,那是为了使种子在成为种子之前获得死亡的记忆。这一季,若冬夏间热烈的彩廊。一边葱笼,一边萧杀。一半充满,一半空旷。秋,落下来, 时光的迹象,在寒露再度碾过。这是念里的一种想望,霜走在柏油路而上, 像转瞬即逝的云或雾。一些清晰的影子,在少有的籁声里,给午后浸静。我发现稍迟一点,雪伸出十月,你就会被风敲打脊梁。这一季,是空的,是满的,待秋后再把因果细详。
瑟瑟秋风,乡情一样。本以为云朵之上有我的想象,那时叶子熟了,黄灿灿的就像你在门口招手。曾经有多少果实被岁月淹没,又有多少花朵改变着眼前的岁月。还有一棵树,即使蝴蝶还翻飞在想象里,小小的风。一直如此,这么多年这种闪动一直挤在我的眼前,只是那只青涩的暗喻,还挂在季节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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