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渡与唐继尧家庭关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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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读 老 照 片

　在唐氏三姐妹中，唐二妹菀赓的照片我是最后一个见到的;那是唐二妹的大女儿曾月华的女儿戴抗女士从家里找出来的。这张照片是唐二妹、三妹与自己的子女在家中花园的合影，其中有二妹的二个女儿和三妹的四个子女。这张照片终使唐二妹的形象再现世间。另一张照片比较私秘，是当年唐四妹送给董家的一张“三代同堂”的合影照，现为董坤维先生所珍藏。这张照片原本不想随本文推出来，但笔者近期看到一本比较有名的人物周刊登出的文章就又改了主意。这篇名为“滇系·失落的诸候”的文章中，又把唐继尧“妖魔化”了，问题出在该文资料来源单一和学术结论的轻率，因急功近利反而弄巧成拙。笔者仅对该文中引用的一段话“荒淫无道，任意掠取部民子女为妾婢”作出质疑。

董老珍藏的这张照片的背面，有唐四妹写的一行流利娟秀的钢笔字：“(民)国二十年元旦与家人撮于昆明”。照片上有唐四妹与董家三兄弟，有唐继尧的三个姨太太，另外两位老者可能是其中两位姨太太的母亲。坐着那位表情富态的是二姨太(无子女)，她是家中的管家，据说在“文革”中“被斗得很惨”。旁边后排站立者为三姨太(无子女)和五姨太(无子女);三姨太于五十年代后期在贫病交加中凄惨地死去;五姨太的后半生情况不明。没有出场的四姨太在唐继尧去世后不久已携四个子女去了香港。

据云南护国运动史专家(新华社高级记者)杜奎昌先生说，唐继尧迎娶第二个夫人的原因是第一个夫人袁氏(1883-1919)对唐建议说：我不会生了，你再找一个吧。但后来袁氏在家中变得很跋扈(霸道)，发生过把唐的姨太太骂出家门的事。据董坤维先生回忆说，他父亲曾经“批评”过唐继尧说，你怎么又娶了一个姨太太，唐继尧回答，我是为气气她(袁氏)。这件事可能就是指唐继尧针对袁氏在家中跋扈霸道，才把家中的一位女佣也收房为姨太太了。记得有一篇文章曾描写过唐继尧举家去香港的一件趣事，说香港的媒体记者和市民听说唐联帅携家室来香港暂住，就早早等候在码头，当看到唐继尧的姨太太并不是“如花似玉”之辈，竟大失所望。唐联帅怎么不是尔等想像的“好色之徒”呢?凭唐的地位，他怎么就不去任意掠取几个部民子女(美女)为妾婢呢?就算是某人某日去问过唐芸赓，“唐继尧有几个老婆”，回答说：“有8个”(而实际，在唐身边的并不是这个数)，也不能证明“荒淫无道”这顶帽子扣对了。以上这些文字，算是解读老照片的一点心得吧。

源 远 流 长

唐氏一家治家严谨，讲究规矩，言传身教，传子传孙。唐继尧辑有《唐氏家训》一卷，记录唐氏家教的内容，有“为人须精明浑厚，不长厚不足以当大任，而应事变若私慧小智，矜骄刻薄，则小人之流也。吾家累世读书，以“忠恕”二字为家传。”“爱子宜劳，古有明训，少时姑息，悔将焉及”。“事无大小，本于至诚，经言作伪，心劳日拙”。“余平生遇事皆本良心处理，不欺己，不欺人，事前事后，颇觉愉快。今社会千诈万变，汝辈为国任事，百倍艰难，唯有以诚字处之，应用不穷矣。”“凡任大事先辨义利，不能以成败利害而动其心”。

回望唐氏三姐妹及家人所走过的人生道路，她(他)们或长或短的闪光的生命历程忠实地践行了《唐氏家训》中那些闪光的警句和训言。曾星华老人也多次对笔者谈到唐家是以“忠恕传家”为(核心价值)本的。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家;有好国才有好家……。

1930年，由龙云先生在《会泽首义楼成，诗以落之》中有句：义麾一举阴霾解，方牧群雄鞭弥随。回首不堪孤注掷，苦心岂必众人知……

百年回眸，百年叩问——百年辛亥，百年共和;百年护国，百年行宪。岁月蹉跎，前路光明!

我已经看见，在历史的星空下——“今夜星光灿烂”!

                                                       作者：陈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