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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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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0 23: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问鼎 于 2014-5-20 23:18 编辑

     九八年我在陆良八中初中毕业,对三年是我求学过程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这咧是知识的殿堂,更是欢乐的海洋。食堂五角的白菜包子和裹满辣子的花卷,是这个学校的特产;每两个星期在新盖的实验楼瞧场电影是惯例;音乐(yo)课提前挨歌词曲谱抄着黑板高,课本刷朝一边,我们只唱流行歌曲,老师和我们一起唱,一样唱得激情洋溢,男生和女生为选歌拽(zhuai)色子,赢了我们唱好汉歌,输了我们唱心太软;美术课等副课是我们追逐打闹的自由市场;晚自习从开始到结束每时每刻总是呜哩哇啦的,爪足球是体育课和周五的必修课,不跳到黑(he)汗淌,不去张家坝爪澡,不畔到黄泥骨踏不回家。我们从来不背书包,我们只抄作业。这咧有另类的老师,头天下大雨穿着大水骸,第二天大天晴的总还没换掉。练过气功的老师单手把你踩(chai)着领子腾空。这咧有另类的学生,上课睡觉,下课逗姑娘,考试正数第一。也有独来独往的闷呆心,刻苦努力,成绩倒数(su)。虽然这咧的的高中对本校初中生的录取分,比乡镇降低五十分左右,但是升学率还是只有25%。至今有人会挖苦我,历史给是数学老师教的,恭喜你答对啦。                                                    我以低于一中录取分20分的成绩,继续在八中深造。九九年全国高校扩招,国家没给中专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从一年前的遥不可及到一年后的唾手可得。新办三四年的联中,镇二中相继跟进,就连职中也蠢蠢欲动,打起办高中的主意。整个县城也迎来了史上最大的乡镇学子大军。老牌完中八中,开始改革,首先换掉盘踞多年的老校长,晚自习更是上到十点半钟,但面对扩招师资薄弱的处境,只能让初中老师和我们一起升级,一个语文老师把就我从初一送到高三。
      不得不说,中枢镇的学生和乡镇的学生,课堂,生活习惯是有差异的。乡镇的课桌上会码多高的两摞书,一个是好拿好放,二一个小镜子好支好藏,三一个是有学习的气氛。但中枢的喜欢一片光滑。我也是,一个是抹(ma)布好抹。二一个是给前头的好靠,三一个是不压抑。乡镇的喜欢篮球,武侠。中枢喜欢足球,月刊。乡镇的讨厌我们把臭钉钉骸教室内乱拽(zhuai),中枢反感他们挨打饭的团涮(shuan),不洗就丢着桌心内,到处有个饭味,等等。导致矛盾冲突不断。当然,还是要承认,这些矛盾多少还是带点地域歧视的成分。

     兵。是三岔河山区人,大我一届(gai),人帅,学习好,在八中年级大会拿过奖,发过言。被女生示爱不是他的错,结果被中枢学生强当情敌,并勾结社会闲杂人等,掸(dan)着八中门外,三番五次暴打,甚至足着计生局门口的垃圾桶内。他可以学其他乡镇学子,在城里忍气吞声熬过三年,远走他乡。但是兵没有,他要报仇,就开始逃课浪迹街头,夜宿通宵录像厅,《古惑仔》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自己当上扛把子,成立了自己的帮派,洪兴社。一石激起千层浪,城里的乡镇学子,纷纷响应,一度成为陆良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人数最多,一家独大。
     光。是城里人,和我同岁,初中毕业辍学,跟堂哥混街(gai),后来,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出来单干,为替城里学生撑腰,但又难于抵挡洪兴社的日益壮大,自己也当上扛把子,召集校内外的青年入伙,组建了当时陆良第二大帮派东兴。
     三联帮。三联帮其实在洪兴,东兴出现的前十年就一直存在,可以追溯到八十年代,一个老地痞带着党穿了黑汤寡水的小叫花子,小花子讨钱,割(ger)鸭子,摆摊设赌局报双单,河边坝口掏爪澡人的钞盾。只是他们从来不给自己命名。演变至此的九十年代末,已有几个成熟的团体。对次算是好几个老少组合的联盟。有四十岁的大鼻子罩着的文化小学十三太保,三十多岁的小林带着八大金刚罩外边人开的商铺,另外一伙是罩游戏室和夜场的,都是陆良经济链中的一扣,有收入,又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在这一年结盟成三联帮,主要是为不时之需来应对崛起的两股强大势力,实际还是各自为伍,且生命力顽强。
       在我眼中,这是在八九年,以北京为首的全国大学生运动,十年之后的陆良学潮。是乡镇学生背井离乡,在县城求学,生活途中,为争取尊严,人格,自由的一次运动,只不过后来愈演愈烈,直至变质变味。在老百姓眼里是谈虎色变的黑社会。在达人眼里是触动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心弦,是他们在他乡成长的折射和缩影,所以他们的态度是微妙的。公诉机关,公安干警,对于这群未成年人,游走在法律红线外的黄灯区,也只能是教育,劝导,监控,犯罪取证。但是对帮派名目,成员结构了如指掌,并录入黑名单。基于国家对未成年人保护,还是对未成年人犯罪量刑缺少法律依据,在种种大环境,社会土壤的滋补下,陆良黑社会得以存活。
       洪兴社,在陆良改写了一个时代。毫不夸张,是降龙压得过地头蛇的时代,活水淹死水的时代,大蘑菇吃人工菌的时代,核桃嗑板栗的时代,马骑人的时代。直到中兴北路,天花路口的一次车祸,兵在对次车祸中丧生,各个堂口老大和小弟,统一穿着黑色学生装,佩戴白花,两两一组抬着花圈,浩浩荡荡送走了他们的大哥大,结束。老百姓痛恨并且害怕陆良黑社会。但是对兵的评价,后来切是褒贬不一,我觉得他更像一颗撞向地球的流星,照亮了一部份人,也坑了一部分人。时至今日,人们仍然心有余悸,任何一次有点影响的动乱,总觉得是黑社会的大旗没倒,实际没倒的大旗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长治久安......

    叮......叮......叮......柜上电话响了起来。
      我:“喂,你找乃嘎。”
    燕燕:“找你!下午放学给得闲,来我们学校门口接我哈,我有事(si)情挨你商量。”
     我:“没得乃样事情,就是你要多等一哈,放学乃头子人有点多。”
    燕燕:“没得事情格,你不是个个星期五的要爪完球才回来啦?”
     我:“不爪,早就爪了厌烦啦,阿么你就慢慢的出来得啦。”
    燕燕:“玩了主贱了格。来后门,对向怕是要重新打围墙,后门开着。”
     我:“开着格,要得说,阿么就尼嘎。”
     尼长时间没打照面,介天会忽突奇然的打个电话给我,不然我还麦(me)着怕是考着一中要拽点。想起乃晚上我没成住气,认不得对回见着了给还会尴尬。有乃样事,电话内还说不得,她也怕是想我啦,想见见我。枚枚,我给会想多掉,说不定得达有乃样重要的事情,比仿说她写了点小情书,或者是叠(die)了瓶满天星送给我,啧!想着总有点语无伦次。终于熬到放学,我骑着单车就刮(gua)到一中后门,人总走完掉,还没见出来,我避着小门边,朝内头吼吼,来啦,穿的清浆白洗的,我头缩回来准备着,我刚刚望见有只脚岔出来。
     我大声:“呔(dai)......."
     出来的人赫(he)了蹿(can)起来,我正要得意的笑,发觉她穿的是身黑色的,不是燕燕。她望望我,也没理啤(pi)我,而是手朝着地下唤唤:”赫(he)着么爬起来,赫着么爬起来......"
      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掉人。"
    受害者:“是闹些乃样啊!”瞅(cou)了我一眼就气嘟嘟的走掉。
     我看见燕燕站着门边,手背子捂着嘴,牙总龇倒掉。
     我:“你不是走着她前头出来的啦?”
    燕燕:“我更着接了哈畔(pan)线。"
     我:“咋个到这个时候才出来?”
    燕燕:“你是个梦天洞格,你喊我慢慢的出来舍。"
    我找不卓怪场,资死掉。
    燕燕:“你赫(he)着乃个女的,别还是个老师。”
      我:“老师还尼个迷信,是教乃样的?”
    燕燕:“语文。语文老师就是迷信”
   我跳上单车:“请问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坐三角架五角,后面一块。”我们用普通话说。
   燕燕:“喊姐,本姑娘有的是钱,坐一块的,西华公园,走着!”
     我:“得嘞(lei)"。
     “我要挨双手放掉喽”。“你敢!”。“抱着我,包你没得事”。“你麦(me)扎"!“给望见我两只手膀子排着......毛掐,毛掐!”
      我们这个天天见着,和半巴年见不卓,是一回事情,一点总不夹生。说着,闹着就到了西华公园,我推着单车和燕燕悠闲的逛着。落日余晖,大大方方尽情挥洒,我最喜欢这咧傍晚的太阳,不用担心被高房子挡掉,特别是它的金黄色,清澈明亮,这是我做梦的颜色。我也喜欢这咧看不到发展的痕迹和听不到闹市的喧嚣,这是做梦的场景。就是对个烂单车隔着,不然我想牵着燕燕,在小路上一直尼个走下去(ki),走不到尽头......       一个足球砸在我单车前轮高,才打断我的憧憬。抬头望望,小路旁边的大草坪上,一地的学生,还有故意砸我的谢同学。
      谢:“你不是说接晚有事(si)情啦,不想来么就明说,毛尼个遮红卖黑的。”
      我:“咋个不在学校内爪(zhua),又跑来这列,草总练死完?”
      谢:“你装乃样好人,学校场上对哈还有两伙人在高头,勾(四声)得个小姑娘就重色轻友的,给是?”
   我从上面抓抓脊背:“没有,对向爪多掉,周身八道的疼。”
      谢:“毛扯乃些,我还认不得你倆(lia),白天么挨乃些女生款你没得女朋友。”
      我汗总急淌:“给是不给面子,给是要搅(jiao)窝子,她是我家隔壁的,我们真的是有事情。”
    谢对燕燕说:“美女要小心点,他说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你望望!这咧么约我们放学爪球,等放学么比乃个还倆(lia)得快,小心他二天翻脸放爱情的鸽子。”
    燕燕对谢说:“我挨他本来就不熟,我们是在路上遇着的。”
    谢走掉,前乃稍的气氛也尾着走掉,就连太阳总故意沉默,干皮倆(lia)糙的。进来到对哈,燕燕就没咋个说话,之前还走的悠闲散漫,对哈明显加快脚步。女人啊,啊,啊。到底心里是咋个想的。我推着单车撵(lian)了上去(ki)。
    我:“交友不慎啊,我说一句,他要说一百句,我接天就是不想放你的鸽子,才放他们的,你倒还怪我说。”
   燕燕:“你稀奇了嘛,我又没说乃样。你不是挨别款你没得女朋友啦,给要我挨你介(gai)绍个?”
     我:“挨我介绍个......呕,冒跑咧舍,才说到半中腊腰......"我是想说介绍个和你一样的。
   燕燕大声喊:“大毛,找半天才望见你们说......."              
             大毛他们正坐着花台高头,清凉手服的雕着三匹,一个人捏(nie)着包多味瓜子,斗堂子。大毛乃个邪(xie)色子,做一包的倒出来,专门捡着瘪(bie)的斗。望见我们到了,还抵得没玩够,起来伸腰,打个懒嚯(huo)鼾(han)。还怪我们来的太迟。
      大毛:“快点过来说正事情,苤蓝找别打卓。”
         我:“乃哈的事情?”
      大毛:“就是对个星期。天天晚上,下掉晚自习,招别足着计生局旁边的巷巷(hang)内,撇(pie)了嘴作。”
         我:“哪咧的人?是咋个会得罪卓别家?”
      苤蓝:“洪兴的。我们是一个班的,生物会考,他喊我传答案给他,我抬起头来,监考老师就望着我,不敢传。”
         我:“会考给过掉?”
      苤蓝:“我过掉,他没有,星期一就挨我哄到黑(he)巷巷(hang)内兜头就是几十哈,太下得恰子啦”
      蕊蕊:“你给是认得光?喊他出面挨乃些人谈谈,说说整整么算了舍。你望望苤蓝找别打了造孽(lie)拉呱的。”
         我:“以前倒是认得,小乃哈的事情啦,尼多年总没打交道了么,别哪咧还认得我。”
      蕊蕊:“找找瞧瞧(qio)舍,光不帮再作话说。”
      燕燕:“苤蓝说,实在没得办法,喊你挨他介(gai)绍给光,他想入东兴,我们望着你送,对哈就走?”我认得燕燕说了刺着我。
         我:“也毛以难为难的。我一个人去(ki)说,给得啦。淡弃给我瀚(han)深(chen)掉,有乃样大不了的?”
      燕燕:“我奉陪你瀚(han)深(chen)掉!”
      大家:“我们奉陪到底。”
         我:“得啦,得啦,真的有尼个严重么,你们怕喊不得尼个齐。不说对些沉重的话题啦。苤蓝,你也毛一天到晚眼泪八洒(sa)的,站起来揍揍(zou)包,来比赛下石砍子?”
        苤蓝:“我们还不想回去(ki),来斗三匹,我分你半包长花玩,吃慢点。"
          我:“来嘛,赢了还怕供不上吃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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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4声望 +40 米线 +80 收起 理由
素面朝土 + 10 + 20 相当板扎~
唐伯虎点蚊香 + 10 + 20 好贴,我不支持谁支持!
墨斗 + 10 + 10 真的是惊呆小伙伴啦
阳光 + 10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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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1 19: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问鼎 于 2014-5-21 21:39 编辑
断翅孤雁 发表于 2014-5-21 10:13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的9出世了,我是天天看你的空间,一直都只是8,昨晚十一点回到家,一看群里有人说 ...

你不能急躁,你要像他们一样沉住气,稳住我的情绪,才会看到我认认真真写到拆迁的事情,那才是大家最感兴趣的话题,我也是抓住大家这点小心思,翻翻老黄历,搔首弄姿一把。不过我也整了不好意思,写过来,写过去的,都快凑够2巴掌,还停留在15年前。你能喜欢我的主题,我也很是荣幸,毕竟能真真正正带给你快乐。看你的跟帖,认得你的家庭发生变故,衷心祝愿你能开心每一天。你诗也写的非常好,虽然我整不来,但是我喜欢看。
   哦,另外我不是乃样神圣!就是城中村一村伙子,说不定,你乃天街上划米线,对面坐着乃个,边吃米线边拿脚拇指岔的桌子脚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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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23: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问鼎 于 2014-5-20 23:35 编辑

     我也是不奈何的,真的就去(ki)找光,我们头天说着倒是大义凛然,豪情万丈,我心口子总拍紫掉。对回子去了,啊么以后咧,给怕光二回,得不得就喊我尾着凑人数去?再说别凭乃点要帮我?我人为难,脚倒不为难。还是就走到他家门前,他妈在门前守着摊摊。
      我:“嬢嬢(niang),光给在?
   光妈:“没在,没在!不要一天红一党黑一党的,来我这咧找人,我又不是别着裤带子高。”
我使劲喊:“光,光......"
     星期天,下掉第一段晚自习,苤蓝就来敲(kao)窗子,来打听人找的咋个些,我挨他拉到教学楼尾巴的花台那跌。我能感觉(jio)到他内心的迫切和对我的信任。我也让他感觉到,我的沉着与把握。
     苤蓝:“对哈是咋个说格?”
        我:“大毛,会在大门外头接应我们。”
     苤蓝:“啊么,光给喊着人来?”
        我:“听我说完,他说他不方便出面,主要是我们不是他的小弟,不过你放心,他们的人在暗处望着。他喊我带了话给洪兴的。”
     苤蓝:“给救得?要是多带着些人来么, 我跳上去就要给乃个几窝石脚(jio)才算得,要给他死总可以。”
        我:“你狗日的还闲没招打够。别家天晚足你,你不会吻小河边黑(he)地摸触的飒(sa)掉格,打不过还躲不过啦?”
     苤蓝:“一下晚自习,喊我传答案对个,就挨我搂着送到那咧......说么说你狗日的,到底给是真的挨我找了人,躲得掉我还找你们整乃样?”
        我:“歇哈放学,我们一起出去,你也毛拽,我们是去(ki)谈判,做个了断,不是去挨你报仇,歇哈出去灵凡点,大毛和我总在,你也毛去了就赫(he)尿(sui)掉。反正你不要太张狂,也不要怂(song)米日眼的!”
     苤蓝恶狠狠的:“毛尼个绕山绕水的,我是问你给真的找了光?给真的有光的人在暗处?”
     我也恶狠狠的:“没得!!!”
        苤蓝:“毛发火十气的,我认得你是怕我仗着胆子挨事情闹大掉,给活?”
           我:“我就是要给你仗着胆子毛赫(he)软掉!”
        苤蓝:“说半天我还是没乱清,到底给真的喊了人保护我们,上服你毛在我面前扯白,要死人倆(lia)?”
           我:“不是我们,是你!铃响啦,我要进去上晚自习去啦......"
     下晚自习,我和苤蓝直接大大方方的走着出去找洪兴乃伙人,当然打他的人还是一直尾着我们。有人尾着,苤蓝也就没敢资声,只是对个瓜达子脸上打了50多个问号。这个人问号带的越多,就越显得目光老沉。我也带着50多个问号?给会连谈判的机会总没得,我们两个就招打了狼喊虎叫的。计生局门口的大灯脚底(dia)十多些人,花花绿绿(lu)的,清一色的锈发加大碎发,其中有个古惑仔穿着宽松的白绸缎上衣,绿荫杠霞的大喇叭裤,一把搂住苤蓝的脖颈子,亲切和蔼的说着话进了旁边小区的巷巷(hang)。内头又站着几个(guo),你妈的话,得达是有多少人啊?进去(ki)一大截,就是一大皮坨,瀚(han)着苤蓝腰上,苤蓝倒朗廓(kuo)摆的蹲(den)下去,抱着头,鼓着劲,候着招跺,看来是打成习惯啦,看着还是就值价啦。我一把拉起苤蓝,追着就从钞盾内掏出十块钱递过去(ki)。          我:“毛打他,我们接晚带着钱。”
绿荫杠霞歪抗着脑壳子:“带着钱对哈才掏出来,装酷格?”
     我:“这个钱是光的,是他喊我拿给你们的,光巴连拿了二十给我,喊我接晚拿十块给你们,麦(me)晚再给你们十块。”
     话说完,我拖着苤蓝就走。第二晚下晚自习, 苤蓝就没学(xio)前几天,夹克内子翻朝外头穿,望着还有点神气。我们一样的走到乃伙人面前,只是没得人来招呼苤蓝。而且他们中间还多了个当家太妹。我还是一样的掏出十块钱朝她递过去(ki)。
     我:“还是光,喊我拿给你们的。”他们冷冷的望着我,也没接钱,我也一直保持着递钱的动作。
  太妹问苤蓝:”你挨光是乃样交情?”
   苤蓝:“没得乃样交情。”
      我:“光挨我是小伴朋友,苤蓝又认得我。关系有点绕,才会碍(ai)到对攒,出来挨他求个情。”
    太妹嘈我:“怪了扯(che)闪蛋皮,光就认不得你是乃嘎(ga),撇(pie)他!"乃些人还是冷冷的看着我,没动手。
    太妹:“乃个有电话号码,去(ki)铁蓬蓬(pong)内,喊光来领人?”乃些人还是望我的反应,没动。
       我:“我有。”我掏出电话本翻给他们瞧(qio)。”
     乃些人两只手掏掏裤包,总表示没得打电话的钱,绿荫杠霞跑过来告送太妹,大路上横着的单车终于招人撞倒掉,有鱼上钩。他们集体的撩(liao)下我挨苤蓝就走掉,从此对我们自然而然,视而不见。我们从此也进入高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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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2声望 +20 米线 +30 收起 理由
素面朝土 + 10 + 20 相当板扎~
爨音 + 10 + 10 陆良话,陆良人,陆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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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0 23:2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准抢我的位子

点评

其实沙趴坐铁掉挨板凳一样,热天还是板凳安逸。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1 18:20
发表于 2014-5-21 00: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墨斗 于 2014-5-21 00:55 编辑

看9是惊讶!看前8是笑。

成绩倒数(su)【还有说倒锁suo的】

串桥中学,到我们乃哈就不对事掉了。

帮派组织,对于我们来说一直是电视、是传说。

那个年代飞机俯瞰城区照片,真是难得!

我大声:“呔(dai)......."”赫(he)着么爬起来,赫着么爬起来......"【几乎从我离开陆良这六七年就再也没用过的方言,也没听过。】

绊(pan)线【在昆明有一次我这么说,省内省外的朋友大家都问是什么是绊线?类似的还有山花子,我告诉晋宁一个朋友说是猴子,那三天我看见他都在笑。】

我找不卓怪场,资死掉。【我喜欢用(跟牙齿有关),觉得比较准确,陆良话说牙齿都咬酥掉,可见火气之大。】

清凉手服的雕着三匹【享福、受福】

淡弃给我瀚(han)深(chen)掉【淡弃:这六七年偶尔会用的特词。瀚(han)→瀚(han陷),对于更多人比较方便解读】

点评

是啦,倒锁。串桥中学也在论坛听你们以前讨论才认得一直萎靡。后来的帮派面对的群体不再是学生,城里混帮派的后来就太少啦,一家个吧,家长看的紧,所以还是你们读书乃哈好啊。飞机俯视图,等我写的时候再发个城区的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1 18:34
发表于 2014-5-21 01: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墨斗 于 2014-5-21 01:17 编辑

你不会吻小河边黑(he)地摸触的飒(sa)掉格【我也觉得飒合适,像风一样爽、快而过】

歇哈出去灵凡点【范,流行话也说文艺范、明显范、范儿】

瀚(han)着苤蓝腰上【这咧用电焊的焊比较幽默,或者就用捍卫的捍】

才会碍(ai)到对攒,出来挨他求个情。【对攒是个时间概念,对暂、多暂  比较好点】

谈判阶段,让我想到元芳了!

点评

飒,对个我还是尾着你学的,我以前乃哈是用“撒”,以前的也还没改过来。撒果然不妥,是手上的动作,英姿飒爽,从上到下,和脚有关,更贴切。另外捍卫的捍好啊,有个提手旁,和动作有关。最高兴的是你问元芳,说明我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1 18:40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14-5-21 01:25:4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八中的女生宿舍楼吧~

点评

是我们那哈的实验大楼阶梯教室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1 23:07
现在是女生宿舍,牌子是女生院。99年以前是实验楼,99年后是男生宿舍。什么时候变得女生院,我就认不得啦。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5-21 18:43
发表于 2014-5-21 07:41:29 | 显示全部楼层
超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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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1 08: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页还有位置,占个慢慢看
发表于 2014-5-21 09:2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占座,慢慢看
发表于 2014-5-21 10: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的9出世了,我是天天看你的空间,一直都只是8,昨晚十一点回到家,一看群里有人说家园9出来了,因太晚脖子又落枕,我就想到今天早上赶快来办公室看了。你说的那个红兴帮的头子死掉后清一色的小弟穿着黑衣服去送他,我总记得,当时早上我去上班,同事们款得。因为喜欢这篇文章,每每看到让我笑得疯颠颠的很开心,所以我一直想知道问鼎是何方神圣,他们总不告诉我,但我看到风老表他们的捐款名单上有你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你是群里的哪一个,为此我还冤枉了爨乡文学摄影群里的郑府和兰亭序的星光同志,逼他们交出下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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