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爨客居 于 2014-11-20 17:46 编辑
夜桥荒影 这个故事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在很小的时候她总是会跟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弄得还幼年的我总是一惊一乍的。故事有很多,说到鬼故事到现在能够记得清晰的也就这一个,所以还是写来让各位看看,消遣消遣。 话说在七十年代那会儿还没有现在这么四通八达的交通设施,碰到天气好的夜里赶路还能有月光照路,虽算不上通明如白昼,但好歹不会瞎摸着走到掉沟里那么尴尬的事情。那一天的早上六点左右,年龄在十一二岁的老妈跟着外婆淌着月光行走在盘江河的桥上准备去城里赶集。半夜的冷风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刮在老妈和外婆的身上。老妈只能紧紧的拽着外婆的衣角盯着四面漆黑的环境,听着桥下滚滚湍急的河水慢慢的行走在桥面上。 老一辈的人从来迷信思想都比较严重,大到国家大事小到鸡毛蒜皮都能用一套神秘诡异的理论来解释。受到这些耳濡目染的影响,年幼的老妈肯定对周围冷清寂然的夜色多了几分畏惧,不过有外婆高大的身躯做抵挡,那时的老妈肯定心怀这一份莫名的刺激感。就像所有小说里面描绘的,往往在这个时候总会有突发状况出现。 就在老妈和外婆两人迎着刮过桥面的河风走到桥中央时,老妈借着月光昏暗的光线发现有一个穿着蓑衣戴着大帽子的人挑着箩筐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老妈当时心中一惊,“不对啊,怎么刚才没有看到有这个人呢?”不过那时候早起赶集的人也并不是没有,再抬头看看外婆并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老妈就把揪起的心慢慢的放下来了。 不过百多米的桥那天夜里却仿佛走了有很长时间,长到老妈的瞌睡都快上来的时候总算快要过桥了。可是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安静挑着箩筐的人在脚踏出桥时却突然一个急转往桥旁的阶梯下去了。 那时候的菜农们都会在天即将亮的时候将自家收的蔬菜挑到河边洗干净再挑到菜市场的习惯。老妈虽然有些疑惑这人为什么不等天明再去洗菜,这时候就忙着下到河边。心里总有种好像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可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时候虽然有点害怕,但年幼的老妈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心,于是在过桥的一刻就松开了抓着外婆衣角的小手“蹬蹬蹬”的小跑着下了楼梯想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下去干什么。 河水拍打着岸边只留下一声声“哗哗”声,而且桥下照不到月光更显得黑暗。下到河边的老妈眯着眼睛四周使劲的望了望却发现哪有什么人。除了风吹的“呜呜”声外就只剩下水声了。 老妈心中一紧连忙向楼梯上跑去,等到追上早已走了一截的外婆时冷汗才来得及冒出来。外婆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妈问道:“刚刚你跑哪里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老妈脑子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口中连连道着:“没有没有。”心里却突然惊醒过来,刚刚那人在桥上走时竟然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坟园幽火 我想大家都应该在电视里见过或者听过鬼火这东西,可是这玩意儿要是真真切切的摆在你的眼前,我想你的汗毛肯定都会竖起老高吧,尤其是半夜三更的时候,更是让人肾上腺激素急剧上升的。那么,我接下来就跟大家讲一个我经历过的鬼火故事。 那年我还小,总是喜欢跑到这些亲戚家去玩,玩得晚了自然也就不回家,和表弟们挤在一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就能过去一夜。那一次是在大舅家和我另外三个表弟挤在一起玩耍。因为几个小孩凑在一块儿怎么都不能消停,于是吵吵闹闹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半夜三更了。大舅家是住在田边,从窗口往外望去就是一整块望不到头的稻田,每当时节一到,插秧的,种蚕豆的,收稻谷的,忙忙碌碌就是一整年。可是那时候的我们在意的不是这些农忙时节,而是那一大块耸立在田地中间的坟地,尤其让我们这些小孩子又爱又怕。 隔着老远看到的是杂草丛生掩盖在里面的墓碑和突出来的坟头,更显眼的栽种在坟地中间那一颗很高很高的老槐树。那时候那棵槐树长得正茂盛,茂密的枝桠间绿色的叶子遮蔽了一整个坟园,像是一把巨大的绿伞一样挡住了我们这群小孩子的好奇心。遗憾的是 那时候的我们有心没胆,每次只能站得远远得想象着在那块坟园里面究竟会不会有电影里的那些惊悚恐怖的场景出现。 或许是人多的缘故,我们几个小孩在嬉闹了一番后互相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人多互相能够壮胆,就去看看我们神往已久的坟园看看,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决定让我印象深到如今。 就在我们把头伸到窗台上往外打量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呀!”地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于是我也赶紧朝外看去,发现在坟园里竟然出现了一盏灯,不过这盏灯却是绿色的!倒吸一口冷气的我不停的思索,是谁这么神经大半夜的打着绿色的灯在那鬼气森森的地方转悠。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让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 屋外不时传来一声声蛐蛐的叫声,而那盏灯在转悠了片刻后竟然朝着那个大槐树爬上去了,随后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三盏绿灯来围着坟园慢悠悠的转了几圈后也跟着上了树。 我们四人互相目瞪口呆的望了望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一同又向窗外望去。那四盏绿灯上了树后在枝叶间闪闪烁烁的上下翻飞,那最大的一盏随后像是个帝王般雄踞在树顶屹然不动。剩下的三盏仿佛嬉闹般上上下下不停的来回移动,时而聚合时而分开,幽绿的光芒在夜色下分外令人发怵。 那时的我们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相互依偎着的我们心里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激和好奇。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靠着窗台望着那四盏绿灯直到它们消散在黎明快要到来的时候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睡去。 事后我们不止一次想要在夜里观看那些绿灯都未能如愿。如今的坟园依然还在,只是那棵曾经茂密的槐树已经渐渐枯死,再难见曾经那大伞般的样子,只剩下光秃的枝干依然挺拔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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